丈夫如果不为这点男人的自尊而那么固执,不为了保全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而那么自私,所有的问题就会变得简单。
可以说男权主义使得男主人公很难向女主人公妥协,夫妻间并非不可调和的矛盾使女儿左右为难饱受其害。
故事中的女性成为各种事件的直接受害者。
雇主与被雇佣者之间由一次事件所引发的官司则反映了中产阶级同下层阶级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就是下层阶级缺少保卫自身权利的话语权。
依据最后的画面,丈夫会走过去向妻子妥协吗?我以为未尝不可能,不过,丈夫固有的观念使他很难迈出这一步。
我曾经一直这么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穷不是没有理由的,也许是懒惰,也许是愚味,或是性格上的缺陷。所以当我看到生活在苦难中的人们,同情之余不免有点怀疑,可怜的你为什么不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
后来渐渐地我见过了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事,于是我开始发现,苦难的力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因为逃离自己的命运很难,更准确地说,离开自己熟知的世界很难。
孕妇和她的丈夫是典型底层民众的代表,他们苦苦挣扎在生活的底线上,无助绝望。我看不出社会给他们留下了多少选择的余地,也看不出他们能做什么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当丈夫一次次地抓狂,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无奈。整部电影中,他是一个简直无所作为的人,他的任何举动都不会对案件产生任何的作用,他觉得自己没用。我相信如果出生在一个富足的中产阶级家庭,他的境遇会变得完全不同。
影片中,中产阶级和贫民之间的差距巨大,我相信在中国也是这样。无数中产阶级家庭出生的孩子,一路上接受良好的教育、培养的学生,西装革履的白领阶层,望着这个丈夫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这个片子的确很像这几年天朝八点档题材,家庭伦理故事片。只不过我们纠结房子票子,人家纠结宗教和票子。
其实也未必谁就比谁高贵。
我一点都不觉得女保姆有多圣洁。当时她私下里去找西敏说的那段话,让人非常的反感。一方面,她不敢接受赔款,因为她知道孩子不是因为纳德流产的,她害怕接受赔款会有厄运降临在自己女儿身上。一方面,她又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说谎,害怕丈夫的怒火。如果西敏按照她的要求做,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暴躁的鞋匠会向西敏的孩子报复。
这个请求,我可以看到她对宗教的敬畏,但是她的孩子要紧,人家的孩子就没关系了吗?人家孩子的生命安全,甚至还比不上她被丈夫责骂一通来的重要。所以她也一点都不高尚。
她对宗教的虔诚,大概可以类比于我们对限速的虔诚。
限速的目的是为了交通安全。但是大部分人遵守限速,是怕吃罚单。如果我们明确知道哪里有摄像头,那么在快到摄像头的时候会减一下速。如果到了陌生的路段,不知道哪里会突然冒出个摄像头,而且罚单又贵的要死, 比如在瑞士,那么全程都会小心的控制车速。
“一次别离”给我带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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